[大腳小腳] 七天育兒日記 10/9~10/15

10/9(一) 晚睡大作戰、北區運動中心

本來開始想,把時間花在自己要的產出上面,不要去追溯這些日常了,因為有時候我到晚上,根本也搞不清楚今天哪件事先發生,要記下哪件事,我覺得是不是該放過自己,不要去花力氣「記得」跟「回想」。但想一想,好像又捨不得這個老朋友(育兒日記),調整一下寫法看看。

經過了一個禮拜的晚睡周,我也在接受這個事實(並期待變好),實際其實也就是快九點或九點多睡,對孩子來說是否其實也是正常,甚至比更多寶寶早睡。我只是放不下那個,我們本來是早睡早起模範生的那個光環。但這幾天日子蠻混亂的,有時我跟禾睡滿到天亮,有時大熬夜,跟之前穩定有一個上半夜可以工作的狀態不太一樣。

等了兩天(避開六日連假的人潮),終於我跟維薇約好要去他們最近常去探險的「北區運動中心」,那是我公車下車就到的地方,我也很好奇。實際到了之後,我還是沒有很喜歡室內、人多以及冷氣,而且游泳池的消毒味道,隔空都還好明顯。原本以為就是放孩子玩,我們可以休息聊天,結果兒童遊戲區周一是清潔日,維薇他們好像比較習慣在室內探索,我說我想要去後面的大公園。

他們來了這麼多次,都沒有想要去後面的公園看看,地圖上就是一片大綠地,維薇以為就是看到的一小塊。我有點小小的增強我的意志,帶著可能有點累的維薇走去大公園探險(魚皮要揹、包包也多)。我停留在草地前的平台上,放禾下來,問維薇看要不要帶魚皮去遊樂設施區(因那邊人多我沒有很想去),所以我跟禾就在草地四周走、看狗,魚皮他們去遊樂設施區,實際今天我跟維薇也幾乎沒有講到什麼話、分享到什麼。寶寶大了之後,好像就開始「身不由己」,我還在琢磨周六在免費市集擺攤的時候,要怎麼搞定這位四處亂走的寶寶。

不過我更加感覺到媽媽們的不同,對寶寶的要求如何應對,以及願意讓寶寶停留的地方等等,當然,每個人也都有疲憊的時候,不會有完美媽媽。應該說之前覺得在網路上的交流,會覺得跟維薇有蠻多想法相近、可以互動的地方,但隨著寶寶大了,也會日漸看出彼此的不同。同時在網路交流上會覺得他對寶寶得心應手,實際上也常常不知所措。

[超級大爆走]我在禾出門前,大爆發了!這幾天一直都在抓他睡覺的節奏,中午左右,看來要睡,也陪他睡,結果又是空包彈,弄了好一陣子像要睡了,又爬起來。第二輪差不多隔了一個多小時,想說如果出門前他真的想睡,就讓他睡吧,結果也沒有成功睡下,我也處於到底要睡還是要出門的兩難。接著就地上尿尿了。

眾多的累積,我有情緒,禾的狀態一直走來走去、或亂哭,也只能抱著禾,但就是一下抱緊、一下粗魯地變換姿勢,用壓抑的口吻質問他(因為家人還在樓下)。想到自己最近在看脊椎的書,如果禾因為我這樣受傷,就覺得有點自責,就開始哭了。一直哭一直哭,禾來找我我就換地方哭,一直換地方,後來覺得自己都是汗,不如洗個澡消除一下疲勞、轉換心情,結果情緒還是沒辦法排解,我還把一個舀水容器打壞掉,真的是哀鴻遍野。

總之最後是出門了,禾在我出家門沒幾步路,還沒上公車前就睡著了,唉,我為什麼總是那麼沒有耐性,他其實就在想睡的最後一步才會那麼哭鬧,但我正在準備出門的眾多準備工作中,沒辦法好好善待他。我在公車上也沒看手機,就摘掉眼鏡休息,想事情。

在公園待到五點半多,平常我不會待那麼晚,但今天是有意這麼做,反正既然不會早睡,不如就弄累一點、晚一點,不然回家也還是要面對一個不睡的人。回程的公車上禾沒有睡,天好黑好黑,我們很少這樣天黑了還在外面,我自己也有點不習慣,公車上都看得到自己的倒影。

晚上算還好,陪他到他真的不行了,上床睡覺。我一邊聽講座,一邊陪他看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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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0(二) 傍晚山上姑姑聚會

早上約了整復,這兩天其實腰很不舒服,想到盟慧受傷那天,我很難想像一個受傷的媽媽到底要怎麼帶小孩。整復師說可以的話還是希望我一個禮拜去一次,我終於仔細算了一下,如果這樣一年下來要四萬多。

結束後我去看一下衣服,因為沒有可以餵奶的長袖衛生衣,稍微步調慢一些的逛,但還是會擔心出來太久。記得剛生禾的時候,也是要找能餵奶的衣服,我是用疾速出門,到店裡抓了衣服就走,以前都要四處比價試穿的,那時出來一個小時都覺得擔心。

雖然我才出來兩個小時,但回家的時候感覺不太對勁。我爸帶禾在三樓,原來是禾大了一點便,我爸幫他換。我從來沒有給他們換洗過禾,所以相對也比較生疏。我想說先洗一下布尿布、以及要洗的衣服,再下去接禾,沒想到下去時,禾已經跟我爸睡著了,兩個人躺平,天啊!有時候真的是放不放手的問題,不奶也可以睡啊!

但果然好景不常,睡不到半小時就起來哼哼了,我知道我爸也累了,就去把禾接走,而這位先生就沒有再睡了。直到傍晚我們去豐原山上跟我姑姑及他們的朋友聚會,我是很期待的,因為很久沒上山了,而且禾也大了,同時,也是讓他消耗精神體力的好選擇,關於晚睡大作戰。

結果今天的場地需要換到另一個比較不適合禾的地點,天又黑,禾就留在外埕,我跟我媽輪流看著,直到回家的車上他也是立刻睡著。我們真的也很少這樣天黑了還在外面、還在山上的經驗,但就是因為禾這陣子晚睡,我想試試看,不過會擔心「靈」的部分。

今天跟我媽有很多衝突,一到聚會場所,我媽就說要我看著禾、說他尿布很大包會外八、不要讓禾坐大人椅子等……,啊我就在看著禾不然我幹嘛站著呢?尿布的事為什麼突然在這時跑出來?總之就是有一種,到外人面前,他好像要展現一點什麼他是禾的阿媽這種感覺。換地點要上車時,他說禾硬要他抱,就喘吁吁地抱禾上車,我坐我姑姑的車,中途看到我爸車停路邊,我媽跟禾在馬路上玩(是拿禾沒辦法的那種玩),其實還蠻危險的。到另一個地點,我媽又一直說這邊不適合禾,不讓他下來,又要我吃飯,他顧小孩等等,總之,我不喜歡他總是要出手相助,但是又好似委屈自己,其實我們都可以協調出對彼此好的方案。

禾睡了一個車程,回家後還是醒了,我就帶他洗澡、亂玩,最後他自己看書,我再奶到底,才睡著,同時,我也聽完了一堂課。終於剪到了他的指甲,已經要剪好幾天,但常常過去剪就會小醒,又要奶,就又中斷,現在我都有剪指甲恐懼症,怕我難得的metime又不見,所以實在是拖了好幾天,每次被捏內內都好痛!

說不寫育兒日記,還是寫了,到底要怎麼賺錢、怎麼有產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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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1(三) 好好吃飯、親子館及公園

我的老天鵝,禾今天早餐坐在餐椅上,跟我度過了一個他乖乖吃飯的早晨,而且我也大致上吃完飯。吃完後帶上樓也還算一切順利,一直到中午睡覺。我爸媽早上都不在,不知道有一種悠閒的感覺,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有一個平穩的節奏。話雖這樣說,我其實就是處在無法釐清我需要他們的程度。以一直以來的狀態來看,我需要他們,不然我常常會爆走,但是會不會其實沒有他們,爆走的程度也會減低(雖然爆走是來自禾,但可能會有一些潛在的相關因子),我之前出門旅行,就是想釐清這件事情。

實際上是午睡起來後,(我似乎還想睡)就會有點想要替手,會覺得啊又要上工了喔的那種感覺。禾給我爸一下,我們再一起吃個東西,我就帶禾去親子館還玩具。我爸說要載我們,也是好,但其實有時候公車好像會讓禾比較穩定。我後來發現,可能是因為公車空間比較大,我也可以坐得比較挺,我自己也比較舒服。

我們包場親子館最後的半小時,還是有冷氣,但我們就是全副武裝,禾仍然是想睡到處玩、丟、拿,但他剛到親子館的玩具櫃前,有種眼睛一亮的神情,哈哈!今天沒什麼需要互動的人,我就覺得很輕鬆,等他玩得差不多再去收就好,也不用去管跟誰搶來搶去的問題。

結束後我帶禾去旁邊的公園,揹一下、放一下,沒辦法放他太久,他就是想睡到會吃石頭的那種。後來在一個不錯的地方停留,跟我爸約一個定點來載,我畢竟還是想要多待一下外面,想辦法放電。這邊是水岸花都,mina有說要看共學適不適合,這邊其實都是成人、老人家居多,所以反正禾就是很容易引起注意,沒穿鞋子啊、一個人跑來跑去啊、拿著一根樹枝啊、坐在地上啊……但沒人多說我們什麼。禾一點都不怕陌生人及走丟,可以跑得好遠好遠不回頭,也一直跑去找做運動的伯伯,還學人家蹲蹲(第一次做此動作),或是看到婆婆的紅花提袋,就一直跟著走去……

遺憾的是,晚上仍是九點左右睡,我陪好一陣子後,看他差不多、也開始哭哭,要採取我睡覺不理他的模式時,我媽上來了。我媽最後把他帶走,我有點累、也不舒服,就睡著了。後來抱回來時,說他們去樓下玩、吃東西,跟我說一句禾就是肚子餓睡不著。(呃,好吧,那奶算什麼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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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2(四) 終於美好共學日、保暖怎麼保?

媽呀,終於等到共學日,這中間已經發生太多異世界的事了,太可怕了。人真的是群居的動物,有小孩的時候才知道,沒有社交真的會殺死一個人。最近起床時間比較晚,今天沒什麼空準備東西吃,早餐只吃白飯,但禾在我爸餵的狀況下,吃得比平常都好,也多,讓我們很意外。最近都是我也沒說要帶禾下來吃飯,我爸會自己帶禾下來,看看要不要吃,我爸算是比較怕弄髒,但餵起來也OK。

今天的場地很棒,天氣也很棒,而且看到冠緣以及新夥伴,也有物資的交流,還有三個秀霞姊接生的寶寶及媽媽。玩玩沙、玩玩水、推推禾、看看書,都好。禾在剛進圖書館就不高興哭叫,但我很快就解決了,我們也借了書,蠻意外有一區都是硬頁書,數量還蠻多的。禾最近很愛看立體書,但很想睡時就會撕立體書,傷亡慘重、天天都有。想再多跟小朶還有淳渝多聊聊生產經驗,以及好奇冠緣會對參與共學有期待嗎、會覺得都是媽媽沒有人可以聊天嗎?

共學時,我因需要打溼抹布,去找了一個水龍頭,果不其然,跟我想的一樣,禾知道這是水龍頭後,就開始玩起來了。禾玩,妍妍也要玩;上次在自治公園,淑慧說也有其他地方更浪費水,我就比較放得開讓禾玩一下。結果有保全來跟我們說不要浪費水,我就把禾開的水關掉,但禾就是要一直全開每個水龍頭,我就是跟在後面關。後來保全還有補一句類似不要讓小孩玩水,因我也剛好背對他,我就當作沒有聽到,保全大概覺得我們是刁民,也就走開了。我想到過去我是場地管理員時,對共學團帶著疙瘩的經驗,或許雙方都可以有進一步的對話。

這個季節禾玩溼溼的有點麻煩,再加上我們在保暖,他全溼我根本無法抱他,以前夏天還可以我抱了我自己衣服很快乾,之前我都乾脆把他脫光光,但現在我又不太敢,不知道怎麼拿捏。今天也很好笑,帶了一整袋都是衣服,因為不知道到底要怎麼穿、怎麼做才對。每個人看我們坐在太陽下,都來問一次我們是不是在保暖,超可愛!

今天好像沒有太多孩子間的互動,禾站了妍妍的(?)滑板車,站得很好耶,我不知道要幫禾找什麼輪子玩具了,現在需要的是什麼呢?滑步車?

晚上又是我陪好久,快睡前,禾看到我爸上來晾衣服,又想要找我爸,下去找我爸後,我媽又補那句,禾是因為肚子餓才睡不著,後面的事我就不管了,我也不知道我爸最後有沒有給禾吃東西,但禾的牙齒我不知道該怎麼顧,他也不願意讓我刷牙,即便我在他面前刷牙刷了無數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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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3(五) 保險業務、累積的例行事務

早上我表姊說要來聊禾的保險,禾一下在我們這、一下在我爸那,兩個多小時,最後禾有一直表示他要睡覺,但是我還沒辦法帶他上去,後來是我爸帶他出去買東西就睡著,連放床上都沒有醒(超難得)。表姊說他也有客戶好像在共學,一看真的是共學團員,目前環島中,只是外人搞不清楚大腳小腳、暖蛇及歐巴桑之間的關係,是不是該來個說明?表姊後來說我適合用錄製課程變現,我也會列入考慮,但還是有些隱私考量。

我這兩三天過敏得非常嚴重,今天達到高峰,非常難過,都覺得快要不能照顧禾了,很久沒這樣,已經很照顧自己了還是如此,這幾天都跟著禾睡,因為真的太不舒服了,無法起來做事,所以今天寫了三天的日記。我在台中其實過敏比較嚴重,在桃園後來好很多,之前常常返家就會過敏。

表姊來之前,我先帶禾出去吃早餐,那是從禾小的時候我就去的獨立書店,上次長疹子還有問店長,這次店長問我疹子好一點了嗎,我覺得好貼心。之前都是外帶,帶禾去公園吃,今天我想試試在店裡吃。禾反正就是要下來走,後來我也抱著他有吃一點,總之算是順利地吃完飯。隔壁桌是一對母子,孩子可能四五歲吧,那位哥哥看禾在地上走,他也想下桌,被媽媽制止,說他還沒吃完飯,不可以下桌(但那時餐還沒來,孩子在看手機的影片)。後來禾因也弄得有點亂,我就帶他去洗手,他媽媽就說是因為弟弟吃飽了才可以下來。洗完後,我又抱著禾再餵一點,確定禾不吃就放推車。推車推一推,哥哥也想下來幫忙推,也被媽媽制止、及說不要那麼大力。我就是說,你想推弟弟是嗎?那我們一起輕輕地喔,推一推去吃一口,你好棒喔!我自己也趁機把食物吃完,還去洗了抹布,他媽媽應該覺得很錯愕,就這樣把推車跟寶寶交給他們。吃飽了我們就先離開了,還好哥哥沒有依依不捨,互相拜拜後順利分開。這位小哥哥不確定是否為特殊孩子,大了但好像沒有語言,我覺得我好像在展示給他媽媽看,有其他對待孩子的方式,而且世界不會崩毀。

跟表姊聊到這件事時,他說他也會遇到他們家吃飯不看平板,但大哥的小孩會給看這樣雙標的問題。我想了想說,或許可以想辦法讓孩子覺得自己不是被剝奪的一方,而是有優勢的一方。以及,雞婆一點,把看平板的孩子一起拉過來,引起他的興趣,好好吃飯。他的父母就是覺得看手機方便,便可以示範給他們看其他方式,或許沒有他們想像地費力。

不知是否是表姊來,今天覺得好多事情要做,好忙好累。洗衣收衣等等,要出去騎車還書,我自己又嚴重過敏,明天的免費市集根本還沒準備,還想洗頭之類的。最近帶禾也覺得好累,一方面作息還沒有一個節奏(他有我沒有),一方面他有很多移動跟探索,不像之前可以放在某處,主因可能是樓梯,我再看看要怎麼增加門欄,可能就會好一些了。也想在客廳設置他的角落,但總是一直沒有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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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4(六) 乃基免廢市集、寶寶齊聚一堂

很期待今天的免費市集,早上我帶禾去印照片跟買東西,禾有想從推車起來,但被我騙下去了,我還帶了最近的法寶:活動書。(剛從李科永借的,我覺得蠻好玩,而且也不太會弄壞,禾自己可以玩一會)第一次推車帶書,有點用。推在路上被出來晒太陽的婆婆說很帥。

回家後我抓時間洗頭洗澡,再把禾接回來睡覺。很好,這小子十二點快一點睡著,我也不知道等會出門該怎麼辦,難得又睡得挺好,就只好等他,等到差不多我還是得出門,準備抱出門,他也差不多醒了,只是還想睡。

到了之後,我爸有停車幫我們把物品推到裡面,可能是看我東西很多。禾雖然想睡,但大致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,就四處走來走去,我還是要稍微看著。整場都是朋友,朵拉跟睿睿也來了,真的好棒。還有一組我之前在豐原免費市集遇到的媽媽,沒有想到會再見面,看到我的貼文就來了,啊~我的雷達果然沒錯!另外有一組是生產前後我跟維薇都有陪伴的家庭,我們也有物資轉移,跟提供剛生完的心理調適。

這組家庭剛經歷完前六個月的黑暗,這次能藉由乃基森林的活動走出來,我真的覺得很為他們開心。同時我幫他們調整了揹巾的使用,爸爸立刻覺得身體的感覺好很多,而且寶寶首次在外面睡著了,他們都覺得很新奇、也得到一些正向的經驗。我自己因為忙禾,也好久沒有碰揹巾的事情與新知,這次能夠這樣幫助到其他家庭,對我來說也是很大的正增強,似乎更確信我在做的事情,是有意義的。

剛好有機會稍稍跟ㄚㄚ聊一下免費市集的人潮,他似乎有點誤會,我只是希望這麼好的活動有更多需要的人可以參與,但他的回答好像覺得我在質疑他們做得不夠。之前就想問,但覺得不是我的場子,我也沒有餘力,還是不要雞婆吧。這樣的對話我有點小掛心,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澄清,我也覺得自己心裡有一點矛盾。我非常非常非常感謝他,能夠在我的生產中,扮演關鍵性臨門一腳的角色,沒有他,我跟禾不會有今天的安然,我也沒什麼好講溫柔生產了。但後續的互動中,似乎我們的頻率沒有到很在一起,這讓我覺得我好像背叛了他,我好像不知道怎麼去把對他的感激跟現在的互動連結在一起。但想一想,以免費市集的定位來說,今天在乃基,能夠因為我而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,好像也在說明一些,關於我的什麼。(我其實默默在為乃基做一些什麼的感覺,因為ㄚㄚ有提到他們都是用額外的心力在做免費市集,無法再多了,最後問我或是我要不要加入籌備群。)

回家後我爸煮了麵,我媽陪禾玩,我把東西收一收。接著我趕快吃飯,明知看禾跟我媽玩的樣子好累好累,也沒辦法,就是盡快吃完帶他上去洗澡睡覺。當然,現在我知道他不用那麼早睡,我就陪他一直看書、一直看書,直到他真的累了,我們再上床睡覺,一切順利。他睡著後我寫了文章,也盡可能準時睡覺,我今天晚上的心情好平靜、滿足,不會帶著什麼遺憾,好像什麼沒做到而批判自己,嘴角好像有一抹笑,就是有一種心滿滿的感覺,很特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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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/15(日) 地球花園山谷教室

先前看到地球花園山谷教室要開自然農法的系列實作課,有點心動,那時正在想,自己沒有地可以怎麼開始農耕生活,就看到課程可以提供場地實作。但後來跟維薇討論了一下,系列課有壓力,而且都要我爸接送,同時不知道耕作的時候孩子該怎麼辦,還是先緩緩。這次開了單堂的講座,我剛好也想去山谷教室走走。

出門的準備沒什麼特別的,跟共學一樣,只是要比較早起(因我們最近比較晚起),我特地裝好要加熱的食物,昨晚請我爸早上幫我先電鍋溫。早上我七點多起來,再奶禾一次讓他繼續睡,最近的作息真的很亂,我也偶爾會有早起的時間,之前都是用他先睡的時間,我們一起起床。我東西都弄好了,禾還在睡,原本想到時直接抱上車吧,不要換尿布、不要洗臉換衣服等等(雖然我自己會有點不習慣),結果上樓一看,他站在房門圍欄前,醒了竟然都沒有出聲、也沒有哭哭,可能自己還有看一下書,真的太神奇了。

出門時間一樣是臨門一腳,但到的時候也還蠻剛好的。我本來就是當郊遊在去,現場的氣氛很好,是在草地上、大樹下,聽老師講課,這個老師是我最近聽荒野的系列線上課程的老師,所以也特別親切。結束後有去找老師打個招呼,老師說有爸爸也不一定會有實質的幫助,過去他耕作的時候就是讓孩子在一個安全的大桶子裡面。

聽一聽發現老師講的內容是比較淺的,也是之前線上課大部分有的,我就覺得還好,同時,現場有另一位寶寶,我們就交流了起來。寶寶快周歲,家庭結構跟我們類似,只是主要照顧者是姑姑,媽媽已當天使。我們聊蠻多,最後都沒在聽課,鋪了草蓆讓寶寶玩一下,兩個抱在一起。本著直銷的本分,我也邀請姑姑來共學啦~~只是他們的故事真的讓人很心疼,而且我們當媽媽要面對的事情雖然困難,但畢竟是自己做的決定,姑姑突然要擔起主要照顧者的全職角色,想必又多了一分我們無法理解的心情。

禾畢竟是想睡,我爸似乎也融不進這個場合,中間一度為了禾要如何安置彼此有點不愉快。我爸把車開到陰涼處,認為禾是因為熱睡不著,但我不覺得。我準備了我爸的食物,但他就是說冷了不好吃等,寧可吃自己的麵包(為此我媽也一直有意見),中午主辦方有準備點心,他可能因為覺得自己是局外人不太好意思過來吃,但其實有我的一份是可以給他吃的。現場是很自在的場合,大家都像家人一樣,當然我無法去想像70歲的自己,可是我以為他也喜歡這樣親近自然的模式以及人們。點心是他最喜歡的芋粿,吃了之後就講了一句太軟了(他為了粿這件事,總是到處找,每次都講什麼粉做的,不是純米,太軟不好吃什麼的)。總之就覺得他什麼都嫌,剛到現場時也說人家沒有指標,我覺得好累。其實我都會看,什麼地方可以邀請他一起,什麼地方不行,我也是希望介紹他不同的世界,但就像之前我特地帶他去花博四口之家的永續展場,他也說以前的房子就是這樣,讓人覺得很灰心,而且不只講一次。

我今天其實是來郊遊的,不是真的來上課的,但弄成這樣我覺得心累。快上車時看到他手抓紅了,可能是小黑蚊讓他很不舒服,想離開吧!只是我沒有被叮得很誇張。一上車,我爸就開始如往常地邊開車邊導覽模式,好像心情又還不錯,我也不知道。慢慢逛回家,但禾醒了之後就很麻煩,一直沒辦法安定,我也好累,每次坐轎車都覺得好累。雖然今天有成功邀請禾小小地坐了汽座一下,真不容易,自己坐上去了,看書大約五到十分鐘吧,希望未來有機會重回汽座。後來在中途找一個適合休息的點,讓禾下車平靜一下,也吃點東西,我爸可能也累了需要休息。辛苦地回家,才知道禾是「想大便」,大完便我們在床上休息,但他沒有馬上睡,還是弄了一下才睡,我也好累。

之後又是沒多久就醒,再由我媽接手看一下,加上一些小插曲,然後我陪他弄到真的很想睡才上床,一方面我八點有一場不會重播,又最近螢幕錄影都失敗的溫柔生產分享會,所以我有一點焦慮。禾又剛好要在那時候睡,所以我破例帶著手機放在床頭一邊聽一邊看(因為中間有生產影片),之前都是放在床尾只聽聲音而已。反正就一邊聽分享,一邊奶禾,最後終於終於睡著了,中間還歷經我媽一直講電話,講到我都覺得好吵,但是我又不想把耳機拿下來聽他在跟誰講(因為不想miss分享會),等到禾真的睡了之後,我才去了解狀況,之後變成我爸跟我媽都在講電話,雙聲道,更吵。不過是輪流跟我弟講電話啦,我弟很乖,每個禮拜都會打電話回家,我不一樣,我是失蹤人口,而且我在家我跟我爸媽也不會講心裡的感覺,但是我爸媽會跟我弟報告,所以我弟知道的比我還多。

我媽今天又問我禾看語言治療的事情,我沒回答。

豐原親子館
乃基森林免廢市集
久違的汽座
第一次聽音樂跳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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